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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新】狮院和蛇院的那两位今天交往了吗?02

02.

没有什么可以比现在的情况更糟糕了。

身上原本整洁干净的巫师袍被支楞八翘的树杈划得破破烂烂,小臂也因方才逃躲八眼巨蛛挂了彩,新一捂着尚在流血的伤口,靠着一块嶙峋的巨石缓和着混乱的气息。

他敢打赌,此刻他全身必定如同在刚息了火的烟囱里打过滚一样脏兮兮的,那些腥臭的泥土和枯枝烂叶甚至在他发上安了家。 

新一可怜的魔杖在不久前对抗一大群围攻的蜘蛛时丢失了,他现在手无寸铁,只有一块石头借以躲藏。孤身藏匿在这天昏地暗的禁林里可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更遑论有一大群长相可怖的蜘蛛正在垂涎着他年轻鲜嫩的肉。
在小心翼翼地喘着气的同时,新一用那双如海的双眼警惕地环顾四周,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逃脱的办法——他的人生字典里绝不会有“坐以待毙”这四个字。

霍格沃茨严禁学生在未经允许以及无教师陪同的时候进入禁林的严令并非毫无道理,漆黑的禁林里全是高耸入天的巨木,密密麻麻地把天空都吞噬了。缭绕不散的雾气中隐藏着各种各样的危机,那些黑夜的生物总在你发现不了的地方,伺机将你拆吃入腹。
禁林是个充满着死亡气息的地方,新一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轻易地就接受了这个大胆且无谋的邀约。

哦,该死的八眼巨蛛和格兰芬多。新一在心里毫不留情地咒骂着让他沦落至此的两件事物,同时反省自己最近与格兰芬多那头乐天派的蠢狮子走得太近,导致格兰芬多那鲁莽冲动、冒险第一的愚蠢精神传染了给他。

新一并不想知道快斗是如何把自己那只高傲的雪鸮给贿赂去当免费劳力的,他那只名叫霍莫斯的大家伙对来自格兰芬多的学生其实算不上友好,可事实他已经连续好几天收到了莫霍斯带回来的、来自黑羽快斗乱七八糟的信件了,有时候还会附带上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新鲜咖啡豆或者烤制得漂亮的柠檬派(这估计是快斗向他的青梅竹马询问得来的)。
现在新一的空间抽屉,除了摆放父母寄过来的东西外,还要腾出点地方来放快斗送他的东西。所以直到昨天傍晚,莫霍斯雪白的羽翼染着落日橙色的余晖扑进怀里时,新一就在时间表里加入了去找快斗谈一谈的行程。
可当打开绑在莫霍斯脚上的信笺后,他又悄悄地把行程更改了。

[ 致我亲爱的斯莱特林先生:
 当明日夜幕降临,万物寂静,
 银月与辰星于最遥远的夜空相拥,
 狮鹫与马的宠儿,
 将于黑暗的森林静候。 ]

落款是无比熟悉的滑稽笑脸。

这次新一没有再把黑羽快斗的信笺无情地揉成一团,不如说,他的注意力已然被信上的某种特指吸引住了。
狮鹫与马的宠儿,再简单不过的提示——鹰头马身有翼兽!
新一全身的血液为这个认知沸腾起来,他从未想过,在学校边缘的禁林里会生活着这种魔法生物。要知道,鹰头马身有翼兽在经过无数岁月后,已经珍稀得全世界仅剩不到十只。

新一不得不承认这个诱惑实在太大,虽然他并不热衷于魔法,但他对魔法生物却意外的充满浓烈的兴趣,为了追求它们的真面目,他不介意自己偶尔也拥有狮子们的冒险精神。
好吧,新一深深叹气,其实这不能全怪黑羽快斗的邀约,是自己的好奇与渴望,让他现在身处禁林。

头顶上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巨蛛踩过枯枝萎叶发出的声响,新一矮下身体努力地往巨石底下的缝窟里缩,将气息尽量的隐藏起来。他可不想在还没见到鹰头马身有翼兽前就成了八眼巨蛛的美餐。
以他现在的程度,没有了魔杖根本无法释放任何魔法,连最基本的自卫都无法办到……
现在这个时刻,估计禁林里的活人就剩下他和不知在哪的黑羽快斗了。
新一从未像现在渴望见到那只格兰芬多的狮子,起码快斗身上的魔杖还在,足以让他们在蜘蛛群中制造空隙逃脱——

“找到你了。”

阴沉嘶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新一猛地抬头,八眼巨蛛丑恶的脸近在眼前,猩红的眼睛流露出贪婪,死死地攫住新一。
距离近得已经可以嗅到腐臭味,巨蛛庞大的身躯把唯一的出路堵死,冷汗从新一额角不断滑落,而那双蓝色的眼眸由始至终未泄漏哪怕一丝的恐惧。他无惧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蜘蛛,看着恶心的涎水从那锋利的獠牙滴落,臭气迫近他的鼻子让他觉得难以呼吸。
新一在黑暗中悄悄地在身后摸索着,把一块不大不小的碎石攥紧在手里。机会只有一次。

“喂,”新一挑起嘴角,样子完全不似落入危机的人,自信从他的笑容中袒露,“你知道为什么明明如此危险,霍格沃茨还会把你们留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里吗?”
“那是因为,霍格沃茨的学生,绝不会轻易成为你们的盘中美餐!”
新一用力将石头扔在巨蛛猩红的眼上,趁着巨蛛吃痛得嘶叫,又把身上破破烂烂的巫师袍脱下甩在它的脸上,成功地阻隔了八眼巨蛛的视线。他快速地从旁边的缝隙中钻出去,来不及分辨方向拔腿就跑。

衣服并不能永远的阻止巨蛛的行动,还没跑出去多远,新一就听到巨蛛循着他血的味道追来的声音,以及被戏弄后愤怒的嘶鸣。

支出来的树枝划过脸庞火辣辣的疼,新一猜测身上肯定又新添不少伤,要是被兰知道的话肯定少不了一顿教育。
身后的巨蛛还在契而不舍地追着,新一估计蛛王已经发出了信号,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大群蜘蛛如海潮般向他覆涌而来。这对于没有魔杖的他来说,必定只有死路一条。

可恶!新一咬紧牙,他实在想不到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可以助他脱离险境——如果现在的他大喊一声“魔杖飞来”,那倒霉的魔杖会飞到他面前那就另当别论——如今只有不停地奔跑了。
如果能就这么一直跑出禁林当然最好不过。但在那之前,他的体力会先宣告投降。
还有什么办法……一定还有什么办法……

——“趴下!!!”

一把熟悉的声音犹在耳边炸开,新一想也没想选择了服从,快速奔跑的惯性让他滑离原地。一阵刺眼的白光把他原先的位置——现在巨蛛的身上——吞没。
白光让新一不由眯起眼睛,在一片朦胧中他感觉到他的手腕被抓住,整个人不由分说地从地上被拉起,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奔跑。

“我说你啊!没见到我就不能好好待在原地吗!”
想到方才那一幕,黑羽快斗不免后怕,他实在不敢想象,要是他再晚一点才找到新一会变成什么样子。
好奇心完全不输于狮子,于是在约定时间前随便逛了逛,结果不小心迷失了方向的新一自知理亏地没有回应。他在快斗的带领下踉踉跄跄地跑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跟上了快斗的步伐。

“你刚刚做了什么?”

“单纯的石化咒,不知道能不能管用。”
说完,快斗停下来转向身后,向不同几个方向挥了挥魔杖,

“Impedimenta(障碍重重)。”

新一看着快斗动作流畅地施完魔法,吊着半月眼问道:“这样有用吗?”
“总好过一味地逃跑。”格兰芬多的狮子调皮地眨了眨眼。
“啊对了,”快斗松开了一直紧紧抓着新一手腕的手,从怀里掏出一根东西递给新一,“这个,是你的魔杖吧,在找你的时候被我捡到了。”
新一接过,与魔杖相触的一瞬,一股清流透过皮肤渗入体内,直达心尖。他整个人仿佛置身冰凉的清泉中,温柔的流水洗去了一切污垢与疲惫——毫无疑问,这是他的魔杖。

“谢谢。”新一不是那么情愿地向快斗致谢,连音调都低了好几分。
快斗对此毫不在意,借着点从枝叶的罅隙间泻下的月光,仔细地打量着眼前别扭的少年。
平日着装一丝不苟的新一此时浑身衣物都沾满了泥土,还有各种细细碎碎的开口附于其上,巫师袍也早已不知道丢到哪去了。梳得妥帖的头发在经过一系列的逃跑后有些蓬松起来,快斗看见有一片枯黄的叶子倔强地停留在上面,于是笑着伸手把它拈下来。

“你干什——”
“嘘,不要太大声,”快斗把叶子在新一面前故意晃了晃,“如果你不想把蜘蛛引过来的话。”当然,这不过是其中一个原因罢了。
“说起来你还真是有够狼狈的,蛇先生。”快斗凑近新一,在看到那张脸上的几道划痕后,不由得蹙起眉。

“你以为这是谁的错?”新一睨了眼离他过分近的快斗,“你这家伙,靠得太近了。”
“咦,这种时候就不要在意这些小事啦。”
快斗低着头,又从衣袍里掏出一瓶翠绿色的药剂:“把这个涂在伤口上,很快就好了,不然有血的味道蜘蛛又要追上来。”然后便自顾自地拔开木塞,往自己的食指指腹上倒了点翠绿的液体。

月光稀稀落落的,淡得几乎无法用以照明,但快斗却无比精准地将食指上的药剂涂抹在新一脸上的伤上。冰凉的液体与温热的皮肤,就像冰与火交缠,在脸上肆意跃动,新一无比庆幸,现在昏暗的环境不足以让快斗看见他烧着的脸。
真是尴尬得要命。新一想,从小到大对他有过如此亲密之举的,除了父母亲外,就是青梅竹马的毛利兰。
而现在却多出一个黑羽快斗。
算了……他决定接受快斗的好意。

上药的过程缓慢得犹如世纪般漫长,他们此时坐在一棵巨木下。快斗正为新一受伤的手臂涂上药液,那小心翼翼的动作跟生怕弄疼新一似的。
“喂,你这家伙……”新一不自觉地抽了抽被快斗抓着上药的手臂,结果换来对方不满的一瞪,“……你——”话语突然截停,借着微弱的月光,新一看到了快斗脸上的红痕。
“……你这家伙,自己不是也受伤了吗?脸上。”
“唔,也许是之前找你的时候划到了吧。”快斗不以为然,仍专心致志地给新一上药,“好啦,大功告成!”
“笨——蛋,什么叫大功告成啊!”新一一把夺过药剂,学快斗那样如法炮制,把翠绿的药液倒在指腹上,凑近去为快斗上药。

咦……?
咦、咦咦咦——!??

看着眼前猛然放大的新一的脸,快斗的心里炸开了锅,就像突然飞进一只聒噪的小鸟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他甚至可以嗅到混杂了泥土的、独属于新一的味道。
快斗觉得,他的脸像被新一的手指施了“火烤热辣辣”咒,温度不断上涨,烫得几乎要让他怀疑,他的脸上已经开始冒泡。还好新一上药很快就结束了,不然他的大脑估计要先一步罢工。

在处理完伤口后,两人静静地并肩坐在一起,谁也没有说话,莫名的尴尬涌袭上来。
快斗绞尽脑汁地寻找话题,可很遗憾的,他只有一个坏消息还没告诉新一。
“鹰头马身有翼兽……”快斗斟酌着如何措辞,才不会一把火点燃炸药桶,“找你的时候失去它的踪迹了,抱歉……”
“啊,没事。”
让快斗有些讶异,新一出乎意料简单地接受了事实。但背信承诺从不是他的性格。
“你放心,我答应你,一定会让你见到它的!”快斗握住新一的肩膀,那双同新一如出一辙的湛蓝的眼里闪着无比真实的光芒,“这是我对你的约定。”

之后两人又在原地歇了好一会儿。新一一直留意着四周的情况,以免遭到蛛群的突然袭击,快斗则一直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新一,一脸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来它们放弃了。”
“那我们也该回去了。”快斗昂首看向站起身的新一,然后把身上刺有属于格兰芬多院徽的巫师袍脱下,擅自地将它披在斯莱特林身上。
“你这是干嘛……”新一用嫌弃的眼神看了眼同样脏兮兮的巫师袍,随后把目光转向搓着鼻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快斗身上。
“那什么,晚上禁林还挺阴冷的。”
“……”

新一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
他发现,在面对黑羽快斗的时候,他经常会被对方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搞得很无语。
“算了,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吧,我们可要在天亮前赶回各自的寝室。”
快斗露出一个笑容,将右手手掌贴在左胸膛上,优雅地微微倾身:“当然,我亲爱的斯莱特林。”
新一一言不发一脚踹向快斗的小腿,引来方才还装模作样的某人的哀嚎。

“好过分啊新一,我明明是在帮你诶!”
“笨蛋,没有你我也能回去!还有,我们可没熟到你能称呼我的名字。”
“咦,但一开始是谁迷路了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你想打架吗?”
“呜哇,新一好可怕~”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啊啊啊——对不起我错了——————!!!”

-
彩蛋

那是在新一升上四年级后的生日。
他再一次受到黑羽快斗的邀请来到了禁林,只不过不同于三年级那次,这回他终于见到了那头雄姿英发的鹰头马身有翼兽。
新一学着快斗,注视着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眼睛,朝它恭敬地鞠躬,在得到允许后,与快斗一同坐上了它的背。

鹰头马身有翼兽驮着他们穿过参天巨木,越过粼粼湖面,于云间俯视整片生机盎然的大地。
清凉的风温柔地抚着新一脸庞与发丝,他的后背紧贴着快斗的胸膛,耳边还有快斗不时传来的惊呼赞叹。

这个生日无疑是最棒的。
风赐予他祝福之歌,大地赠予他无上之礼。

然而这一切都不及自身后之人传递而来的温度,
——像是要把他的背部灼伤一样的炽热。

tbc.

虽然写得不好,但还是想弱弱地求评论(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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